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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时光在路上(郭子鹰)

2013-03-22 
每天都是一次新的旅行,每一个和我们走过一段的人都值得感激。 生命,不长不短,刚好够用来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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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最好的时光在路上》编辑推荐:一辈子是场修行,短的是旅行,长的是人生。旅行,能让你遇到那个更好的自己。目的地,永远不会是一个地点,而是一个新的视角。
   《最好的时光在路上》完美展现了光与影的协调所带来的精神涤荡和他乡客旅对自由灵魂的追求及向往。郭子鹰笔下和镜头中的斯里兰卡,纯真、温暖、艳丽,散发着迷人的热带异域之光彩。

媒体推荐

   如果,选择离开的理由不仅仅是为了看风景,那么,出发需要更多的勇气,更多的担当,需要放下一切。
——《时尚旅游》前主编 廖敏


   被都市樊笼禁锢的人们,都应该像这本书倡导的那样,经常踏上“灵魂出窍”的旅程。
——搜狐博客总监 赵牧


   在路上的时光,倾注在文字里,凝固在图片中,是你最好的记忆。
——Lonely Planet中国区顾问 李小坚

   

   他的文字和照片完美展现了光与影的协调所带来的精神涤荡,也充满了他乡客旅对自由灵魂的追求及向往。

——斯里兰卡旅游推广局中国区代表 单琳

目录

序 旅行的意义
境地 嘈杂世界的静音键<缅甸,蒲甘>
谁不暗恋桃花源<印度,喀拉拉>
爱丽丝的另一处仙境<斯里兰卡>
吴哥慢镜<柬埔寨,吴哥>
大气层内的火星飞行<土耳其,卡帕多基亚>
东京郊外,花海里的1Q84<日本,东京>
焚城烈火巴伦西亚<西班牙,巴伦西亚>
火山今天几点喷发?<意大利>
如果天堂有颜色<希腊,圣特里尼>
冷雨不列颠<英国>
浮生 乌坪桥的小绅士
一个高棉小孩的全职工作
一位禅师的初恋味道
两个女兵和一段疯狂的小事
海滩上的双重生活
咖啡向东,红茶往西
你的人生博物馆
希腊式简慢生活
絮语 灵魂出窍的旅行者
路上的音乐
跋 旅行,修行

序言



   “好想去旅行!”
   朋友们经常对我这个“旅痴”这样说,他们知道,旅行对我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对他们来说,旅行的意义也像是浩瀚大海中浮游者微茫的希望之光。“搞定这个项目,熬过这一段,挣到钱,就可以去旅行了!”所以说,旅行是那个在他们筋疲力尽、乏味失落的不如意之时激励他们打起精神来生活下去的执着之念,也未尝不可吧?
   可是,旅行的意义究竟何在?
   远游万里后,终归故乡,神秘事件便告开始。
   你多少会回忆路上的所见所闻:见到了哪些教堂的尖顶;在哪几个被导游书千百遍赞颂过,叮嘱你万万不可错过的地方拍照留影;伴着红酒和投契的几个老友讲完你的旅行趣闻之后,可有那么一个片刻感觉虚弱?可有几缕寂寞的旅情不知如何与人述说?可有瞬间的动摇感觉自己的孤独有多真切?可有刹那的感动连自己也不免怀疑是否当真发生过?可有些许感慨,重回熟悉的城市里便羞于对人谈起?
   也许在路上的那个时候,你遇到了更真的自己,也许在那个时候,你错过了一个机会可以对自己说:“不如这样吧,我的人生,其实还不错;不如这样吧,就此放开不如意,想想还有哪条天边路我尚未走过。”
《看得见风景的房间》是我颇为喜欢的一部小说,也是我看过多遍的一部电影。很多人在里面看到爱情,很少人觉得主角是旅行。电影开头,有个成功的中年女作家,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品评意大利一座小城的风骨、建筑的格调、教堂花窗的品味、乡野田园的风韵,辞藻那么优美且华丽。我却只记得在一旁静听的一对老妇人,其中一个问另一个:“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到了矢车菊?”
   别人笔下阴影浓厚的喀布尔,她只记得那里蓝天很美。这选择,难道不勇敢?
《天使爱美丽》里也有一句我断难忘怀的台词。乡间少女爱美丽捧着本厚书,身边午后光晕相伴,闪亮的微笑洋溢在脸上。她面对表情模糊的巴黎铁路检票员,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没有你,良辰美景堪与谁说?”
旅行的美好,丰盈如桃林风卷过花瓣雨,无可尽数。最玄妙的莫过于每个人都可以拥有自己的罗马与巴黎,每个人都可以难忘他路过的铁道与航迹,属于自己的那些刹那任谁也夺它不走,任时光的利刃不能消磨那刹那间的芳华。
   旅行的美好,宽稳如镜面似的高山湖,只有你自己记得哪些刹那让你感到莫名的幸福,秘不可说、不立文字的感觉才真切,如初落便化作无形的苍山暮雪。
万里觅知音,却与自己——因被冷落与忘怀而悲从中来的,终生相伴又不得谋面的自己,擦肩而过。
像旅行一样自由,绝不只是说远游时漂泊不定的航线。旅行使人自由,只不过因为旅行时候的你可以拥有自己的世界。一程回来便拥有权利说,我去过,我记得,我看到的那里是这样的……此刻你有理由相信也有理由不信,只因你去了,亲自经历,亲自受挫,亲身流汗,亲手扛起沉重的行李,亲眼目睹那里孩子们的微笑和老人纵横的皱纹。
   《在恒河游泳》里面有个傻傻的日本姑娘,面试的时候人家问她:“你有什么特别的经历?”她突然撒了个谎,连自己也匪夷所思:“我在恒河游过泳,是蝶泳!”于是,她就真的去了印度,终于在大肠菌群超越致病水平30倍左右的恒河水里游了蝶泳。
我知道那只不过是个故事,可是她那敢说敢做、说到做到的眼神,傻得那么可爱。走出街口,你就会见到马蜂回窝一般密密麻麻的人群,他们当中,有多少是“说就天下无敌,做就有心无力”?扯了谎话之后,这样兑现弥补的人我真想见见,哪怕就一次。
   地球离了谁都照样旋转?但是只有你看见的世界,才是对你有意义的存在。你之所以看到,是因为你想看到,你之所以难忘,是因为你想要记住。
   不是么?看看你和爱人—起出游的时候两个人拍下的同一座城市有多么的不同就知道了。
菲律宾有座曼妙的世外小岛,别人都在看海的时候,我看见一个陪着洋人的妓女,把自己盘子里的整个面包给了栏杆外的小孩子。她笑得不美,但是很轻松。
   缅甸有数不清的佛塔,金光闪耀,别人都在佛塔反射的金光里流着汗,我却躲在阴影里静静地听着当地小伙子弹吉他。我错过了,没有看到塔群上云雾缭绕的招牌景色,但是我听到他们自豪地说那歌是自己的原创,后来又把那段视频放到互联网上,梦想有人发现自己的才华。我知道那不可能,所以才叫“梦想”。对于以太网,他们可能不过是被隔离在遥远服务器里的一段神秘代码,但是对于我,他们就是整个缅甸的化身。
   意大利的艺术殿堂,壁画和雕像多得让我崩溃,比西藏的转山路更看不到尽头。我干脆放弃,很失败地去爬了一座活火山,看着它像国庆日焰火一样喷发,然后,活着回来,幸福地活着。
   柬埔寨有很多人只有一条腿,或者根本没有了双腿。他们踩上了地雷,而我买了他们灌的唱片后一遍也没听过,倒是经常听到那个匆匆走过的柬埔寨小姑娘一边把肩膀上装满待售丝巾的大背包往上拎了拎,一边竖起拇指笑着说:“Chinese! Chinese!”
   津巴布韦有热热闹闹的一家人,二十来口,生活在作秀给游人看的村子里,扮相专业。每个远游客路过这里都会和他们拍照,我也拍了,还抓来他们家的大公鸡和小瘦狗,用签字笔在记事本的白纸上写“We Are the World!”。我不是向MJ致敬,那里更不是当年的埃塞俄比亚,但是非洲还是那个非洲,世界也还是那个世界。We are still the same oldworld。全球化是富人的勃艮第,更是黑孩子的玉米糊。
在那些遥远的地方,看过了我想看的,想通了想不通的,做过了我想要做的,打包行李,回家,继续郁闷也就此甘心了。
   广阔天地,无所作为,只把青春虚耗在走不完的路上。
   作为一个观光客,我到过这个世界的无数个角落,我拍下了无数个瞬间。从白沙瓦的集市,到赫尔辛基的渔人码头,从斯特龙博利岛喷发的火山口到恒河的三角洲,从以色列的圣城到戒备森严的叙利亚边境,有欢喜也有悲伤,有兴奋也有幽怨,总有无数个瞬间,让我感恩这个世界。
   每天都是一次新的旅行,每一个和我们走过一段的人都值得感激。
生命,不长不短,刚好够用来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而旅行,能让你遇到那个更好的自己。
   在内心,我知道,每次旅行最能打动我的不是风景,更不是繁华的城市和故作姿态的头衔与表象,而是人,你在路上遇到过的那些你喜欢或者不喜欢、认同或者不认同但平凡生活着的人。正是他们各不相同的人性闪烁,在那个与你航迹交错的瞬间改变、点化并充盈着你的人生。
   一个人的财富不是指你有没有财产,而是指你有没有灵魂。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也曾经偶尔在寂静的午夜发觉自己失却了灵魂而感到虚弱无助,请去路上,找它回来。
我相信,上帝造出了那一片无缝的沉沉黑夜,也注定要造出几颗寥落的星星,那么自顾自地闪烁着光芒,并不指望照亮整个黑夜。
   旅行是最热闹的孤独,是一场内心的出走;旅行是一部电影,笑中带泪;旅行是一首没有伴奏的歌,五音不全,旁人全听它不懂,只剩下垂垂暮年的你,独自蜷缩在摇椅上的毯子下面,露出不易察觉的最后一丝微笑。

后记

   旅行,修行


   旅行的时候,我经常意识到自己平素活得是多么的不完整。
   宿雾的码头,性感的柴油味与海的味道,沉重的背包压住肩膀,天空阴沉,大片乌云线条柔和,心情平静。    但同时也让人充满期待而不由得兴奋莫名。海面上飘过的是,阴沉天气里像大提琴一样微微忧郁的稀少浮云,像太轻快而易逝去的悠远的调子。
   大海,和与大海朝夕相处的老旧船只的气味,像熟络又配合默契的一对乐团搭档。如果没有暴烈狂放的海浪,强悍粗粝的机器也不会在这里与她纠缠、厮守;如果不是窃窃私语又绵绵不休的海浪,时间那无法抗拒的入骨侵袭,便不会深刻地写进每一个锈迹斑斑的柴油引擎。海与船,它们相互成就又相互折磨的关系,意外惊醒了那些平素被我淡忘的感官。
   好像只有在这种时候,在那些我叫不上名字的海湾边上,我才会突然意识到,鼻子原本是用来嗅闻各种或刺激或清淡的气息的,包括柴油味或者紫薇花香,而不是用来托住眼镜的;耳朵原本是用来不加选择和逃避地聆听各种或美妙或嘈杂的声音,而不是用来夹住那个胆小、遁世的耳机的;除了像不停敲击无人应答的门环一样反复徒劳地敲击键盘,写出一些用来喂饱碎纸机的东西之外,手指还可以用来握住一张即刻启程的,容不得人举棋不定的船票。
   那么,不在旅行的大多数时间里,我们那些感官的存在有什么意义?
   这种“感官幽闭症”发作得最厉害的处所恐怕是北京的地铁,那个地方时常会发生令我倒吸一口凉气的场面。地下隧道的与世隔绝阴森冰冷让乘客内心的挣扎苦闷无所遁形。
我经常看到皮鞋光可鉴人,围着品味可圈可点的羊绒围巾,眼神却丝毫没有鲜活之气的男人,把自己沉浸在PSP的血腥搏杀之中。在我还是个男孩的那个时代,在我的印象里,像这般年纪的男人多半长着堂堂正正的国字脸,肤色也是地地道道的古铜色,他们出没在滚圆肥胖、漆成红白两色但是多半已经褪色的缓慢公交车里,嘴边谈的话题也多半是堂堂正正的“国家大事”,谈的方式也是大大方方,和今天常见的窸窸窣窣的对谈大大不同,就好像那些大事真的会因为他们的交谈改变一丝一毫。他们堂堂正正地给老年人和孕妇让座的那副样子,现在回忆起来更加显得有点儿不真实。那个年代,好像连小孩子对游戏都不热衷,有什么比游戏更吸引孩子的事情每天在发生着?我不记得了,也许那个时候人们有底气去玩“生活”这场游戏吧?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自己的感官也可谓相当活跃,夏天会闻到雨后土壤和青草发出的阵阵气息,仿佛是能够通过气管摄取活力的浓汤一样,令人躁动不安,又无比安然。那时候的我,曾经用草编的菜篮把两只雪白的兔子带到暑假里长满荒草的学校操场上,放它们自由地去啃青草,自己则翘起双脚,头枕着胳膊仰天躺在草丛中,看巧云翻卷,让蚂蚱跳上胸膛……现在,似乎永难再找到这种感觉。唯独在看苏联的老电影的时候,不禁会越俎代庖地替今日俄罗斯那些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想想:那个时候,苏联真的像一部润滑良好、操作规程完善的机器一样吗?仿佛一切都按部就班,每个人都各就其位,安心地享受生活,仿佛飞行员有一条舒服的安全带。即便是“苏维埃功勋艺术家”们的想象,他们至少还能这样想象,此刻中国“艺术家”们想象的或者说他们想象中观众们愿意看到的,却都是妻子背叛丈夫、凶手愚弄警察的情节。那个时代我还是个孩子,所以不知道长辈是否也有这样的感觉。只知道,夏天的荒草还在某个地方尽情生长,却不再知道那里是哪里。
   从这里到那里,真的好远。
   旅行和修行,本是一回事。
   我不信教,或者说我明白信仰、心灵的修持和形式上的教条完全是两回事。我看到,宗教对人心的抚慰会会心微笑。比如那次我在梵蒂冈看到教皇保罗二世在圣诞节的清晨为广场上成千上万的信徒做弥撒,那时我想起他曾经说:“人生就像吃一罐沙丁鱼罐头,那是我最大的乐趣。”那个神情,像极了阿甘傻房愣地对着镜头说:“我妈妈告诉我,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
   每次看到五台山、雍和宫或者少林寺里张狂的香火,手腕上带着夸张、昂贵的大串佛珠的中年男人在庙里的表情,都会想,他们相信某种宗教,但是他们的灵魂还没有准备好去相信生命中那些无形的真正美好的东西,他们甚至没有检视过,自己的躯体里还有没有灵魂。
   他们的宗教,就像电影院的门票。当他们需要“佛祖”保佑或者请求他原谅他们生活中的一些“罪孽”时,就会花上一些小钱,向庙里的泥胎偶像申请些什么,就好像他们需要被巨型音响和巨型怪物震撼一下的时候,就买票进场看个电影一样。寺庙里的满天神佛,对他们来说就像扑克牌里的大小王、梅花A、方片K一样,不过是功效不同、大能管小的诸级官员,不苟言笑地等着他们一个个地“打点”。就如同牌桌上,掌握着更多大小王和A的人,当然有更多的机会赢钱。说这就是他们的“游戏人生”,也未尝不可。
这样的游戏每天进行。时间一长,人们便成了今天这副样子。他们能轻易地相信恶与丑的存在,也更轻易地质疑善与美的可能。尽管同样渴望,但是却不敢尝试寻找那个更好的自己。时间一长,他们便成了空空的躯壳,失却了自己,失却了灵魂。
   旅行的好处在于,有那么几天,你的人际关系被简化到极致。附近没有什么人认识你,不论你过去做过什么,经历过什么,也不管你曾经是怎样的人,一切都可以在上路的瞬间重新开始。你是清白的,你是陌生的,所以你也可以是完美的,可以恣意地扮演你喜欢的那个自己。有很多人喜欢去西藏、尼泊尔或者佛教盛行的缅甸,喜欢那里的原因除了佛塔和雪山,当然也有人们无尘的微笑和明亮的眼眸。那些比美景更不可或缺,比阳光晒亮皮肤的感觉更销魂,比山谷里回响的学童们甜梦般的笑声更令人难忘。这些瞬间,能让人明白究竟是什么能让躯壳深处那个沉睡的“自己”最最快乐。是清晨第一缕带着草香味的微风,是瞬间闪过车窗外那个赤脚的小孩挥舞的双手,是船舷边跳起的灰色海豚模糊的身影,更是给那个流着鼻涕的小孩送出彩色铅笔的时候,觉得自己还不错的那个瞬间。
   我说过,旅行能帮助你遇到那个更好的自己。
   好的旅行应该是孤独的,孤独的旅行能让人有更多的机会单独面对自己,向更远的远方,也向自己内心的更深处出发。总有一天,你会在不经意之间,在印度街角那个门口站着白牛的小吃店,或者在约旦深谷里那个赶着山羊的老妇面前,遇见那个你最想成为的自己。那个你,卸下了在都市丛林里背负的重重铠甲,活力蓬勃,宛若新生。
   旅行,修行,都是找自己,都是向内心深处的远游。即刻上路,寻找那个更可爱的,或者曾经是那么可爱过的你,便是神迹一般的勇敢。

文摘

谁不暗恋桃花源
   

   在夜空下和回忆里,旅行会如同显影液一样,袒露出很多你平素稍纵即逝的念头来,这当然也包括那些你习惯逃避的想法。
   喀拉拉邦被《国家地理》杂志评为“50个一生必游之地”之一,也是被Lonely Planet评价为“印度最值得体验”的“米船”的故乡。接下来的一天,我们必须从科伐兰海滩前往米船巡游的起点——科伦姆,再出发前往科钦。进入这个城市,才是真正到达了喀拉拉的心脏,而在印度人的心里,喀拉拉是“神的私家园林(God's own land)”。
   喀拉拉是印度最南部的一个邦,很多印度人都没有去过,在喀拉拉邦执政的是印度共产党。和大众普遍印象里脏乱嘈杂的印度不同,这里是清丽的水乡,街道因为突然冒出来的茂密的椰子树而显得很清爽。回水泛舟,米船上的冥想。
   喀拉拉邦最吸引人的旅游项目,莫过于“回水泛舟(Backwater Tour)”。所谓“回水”,就是纵横交错的水网地带。在印度的版图上,喀拉拉邦位于西南部的一条狭长的地带,夹在拉克沙海与西高止山脉之间。发源于西高止山的41条河流,蜿蜒曲折地流向大海。这些河流的流量都不大,一年的大多数日子里显得温顺安宁,碧如翡翠。与众不同的是,这里的多数河流似乎都并不急于入海,而是在很多地方与海岸线平行,最近的地方不过相隔三五米,构成河水海水隔沙丘相望的奇特景象。季风到来时,海水铺天盖地般越过海岸线,注入河中;待风过雨起,河水暴涨时,便又会慌不择路,奔海而去。一年年周而复始。
   在“回水”之乡,当地人把当年运米的小船改造成供游客穿行水网的“船屋(Houseboat)”,仍然沿用旧名,就是令人一见钟情的“米船”。用茅草和竹枝搭成的船篷古朴、清雅,远远看去,如同漂在一脉静水上的野村田舍、桃园草庐。
   喀拉拉的自然美景无与伦比,人情练达、古风犹存的民风也颇令当地人引以为傲。这里的人民友善而充满活力,受教育率在全印度位居第一。虽然整个印度的妇女识字率只有39.42%,但是喀拉拉邦的所有居民,包括女性,识字率已高达95%,印度其他地区常见的重男轻女现象在喀拉拉邦很难寻到踪迹。“民众科学运动”的科学家们自豪地说: “在喀拉拉,没有人不读报,没有人不谈政治,没有人不唱歌。”
到了科伦姆,我们决定住到水中半岛上的一家叫做:Kollam Valiyavila Family Estate的小旅"馆。旅馆建在伸向水中的小半岛上,要乘水上巴士——一条简陋的、老爷引擎一路高歌前进的渡船才能到达。在码头上,我碰到一个超级乐观的荷兰人,不住嘴地夸赞科伦姆的酒店超级干净,简直能在地板上吃biriyani(印度南部用芭蕉叶子当盘子来吃的抓饭)!这老兄的嘴角上火,肿得一塌糊涂,离上台扮演八戒已经不远了。不过,仍然是兴高采烈,对印度一往情深,虽然已经在印度杲了快两个月,但仍是兴致勃勃,哪里都想看看。上了渡船见有人向我们收了5卢比船票钱,就直接对售票员说:“来十块钱的!”那股子“到哪儿算哪儿”的劲头真是可爱得超凡超圣加超人。
   等到了酒店,我们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地方的可爱,简直就如同走进了一个当地大户人家的私宅,好像这个人家的儿子刚刚离家去外地上学,而你被安排在儿子过去住的房间,稍早住进来的一对法国老夫妻正在网上发自己在印度拍的照片,我看到屏幕上很美的落日和渔船,问是在哪里拍的,“就在这里啊,每天都很美!当地人会在傍晚的时候用灯光诱捕水里的鱼,相当可爱!”
下午的光线很美,看着一条小巧的米船划过水面,全无声息,波浪散开又合拢,像一个浅浅的微笑。船尾撑篙的是一个黄头发的西方人,赤裸着上身,围着一条苏格兰围巾,脑袋后面的金发扎成一个小辫。皮肤古铜色,笑起来很羞涩。
   盘算着明天不会乘米船旅行,所以今天不妨和这个有点特别的船夫聊聊,不想他先走过来开了口,主动介绍说自己的米船是一个“环境友好”的项目,不使用辛烷燃料推进的舷外引擎,所有废物都不直接排放在河道……还有就是:“听说你们对米船感兴趣,明天出发的话,我可以给你个价格,你看是否有兴趣?”
价钱的确很诱人,把这条有两个双人间的船包下来居然比其他米船一个人的价格还便宜1/3,包含三餐、下午茶和税金还有住宿。他听说我们打算不在船上住宿,明天下午就赶到科钦,便说:“没有看到Backwater的星空,你们会遗憾的。”他叫格兰特,是“米船”的船长。
   晚上,我们照例是吃螃蟹。印度的螃蟹个大肉满,价钱便宜,我们一连几天都吃得相当满意。在晚风吹拂的庭园里,看着流淌的河水、夜里用灯光诱捕水产的渔船、摇曳的树影,椰林深处的鸟鸣听上去像孩子的笑声。我们和邻居法国老夫妻聊着法国、中国、印度、伊本·白图泰还有他们的两个儿子,酒店的共产党员经理听说我们来自中国,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和我们聊两旬毛泽东……
   第二天一大早,酒店经理如约开着自己的摩托带我去半岛上卖鱼的小市场闲逛,这项服务也是免费的。路上他劝我在船上过夜,“可以省掉一个晚上的酒店开销啊,为什么不呢?旅行不要太赶时间嘛,这样格兰特也可以把船开慢点儿,少用一会儿马达,多用几阵竹篙撑船,你们可以更悠闲地欣赏风景,引擎对环境的污染也少些,而且Backwater的晚上,确实很美妙……”
鱼市里来了一个黄皮肤的外国人,顿时像过节一样热闹了起来。市场的人知道我不是来买鱼的,更知道我不会讲当地方话,所以都捧出憨厚又带了点儿羞涩的笑容看着我,我让他们拿起铝盆里的海鲜摆个姿势,他们却连身上的莎丽都要摆弄一番,像个专业模特一样“敬业”,最后还要向我推荐五步以外卖螃蟹的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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