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出差返回途中我挑选的交通工具是江轮,当时乘坐的是三等舱一个靠门的床位,这非常适合我。我这人被老婆戏称为天上的星宿下凡,我问她,“哪一宿星?”答曰:“劳苦心。”说实话,我还真是个劳苦命,单位出差总是派我去那些老少边穷的地方。别人不愿去,我无所谓,我一出门就兴奋,什么风味的饮食我都吃得惯,什么艰苦环境我都能睡得着。我躺下刚要合眼,就听“哼——”的一声,一老者坐在我床边的门槛上,我见舱里的其他乘客都已熟睡,就压低嗓门与老者答讪:“老先生莫不是要在门槛上过夜吧?”
“哎——我也不想呀,可上船晚了,没买上舱位票,将就一夜吧!”
“那怎么行?您这么大年纪,少说也得60出头吧?来睡我的床,虽说是夏夜,江中夜凉如水呀!”
老者倒是一番推辞,架不住我硬把他按在我的床位上,我走出舱门,席地而坐背靠舱壁,当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早上,是一位妙龄的女郎把我摇醒的,“先生,该吃早餐了。”我懵懵恫恫,不知此女何许人也,也不知她叫我吃早餐是何意。“嚅”姑娘冰雪聪明,她见我不解其意,用嘴向舱内一挑,“我给你打好了洗脸水,买好了啤酒,肉丝面,还有几样小菜,请吧!你昨夜把床位让给了我们董事长,我是他的秘书。”
中午,我床位对面的一位中年乘客拍着我的肩膀说:“朋友,肯赏光一起去船尾小餐厅喝一杯吗?我请客。”
“这——”我迟疑着。
“出门在外见面就是朋友,你别担心,我不过就是有一事请教。”
话说到此,我已无推辞的理由,只好一同前往。几盘小菜上桌,几杯啤酒下肚,话匣早已打开,“先生贵姓?”中年乘客问。
“免贵,姓‘石’石头的‘石’。敢问您......?”
“贱姓钱,铜臭那个‘钱’,我做点小买卖,捣腾空调,电视机等电器。”
“喔——钱老板,失敬。”
“石先生,据我看,您不是生意人,倒象个吃公家饭的,不过我倒想与您做笔生意。”
“这——?”
“别担心,这笔生意只赚不赔,您给我介绍点经验,我给您一万块钱怎么样?”
“什么经验这么值钱?”
“您老婆给您打水,买酒,买早点,真让人羡慕!您是如何调教的?”
“您说的是今天早上的那个?”
“莫非您还有另外一个老婆?这个是二奶,这就更让人羡慕和敬佩了!”
“她不是我老婆,更不可能是我的‘二奶’,我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
“您打死我吧!打死我也不能让我相信啊!您看到我老婆了吗?这是出门在外,我还象敬神那样供着她,要是在家她连屁股都恨不得撅着让我给她洗,说句心里话,我这哪教人过的日子呀?”
“您不说,我真没看出她是您夫人,还以为是令爱呢,看情形怕要比您小二十岁吧?您的钱我怕是挣不着了,喝了您的酒,我就给您说一句心里话吧,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您夫人年轻貌美,怕是您花了不少钱又花了不少功夫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吧?您就知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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