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从小痛恨面包的我,不介意在巴黎天天吃面包,因为这里的面包价廉物美、选择多样、滋味不错,连续吃上一个月应该不成问题。我站在面包橱窗前,脸都快贴上去了,还无法决定该买哪一样,恨不得自己有个特大号肚子,全部装进去。朋友说:“新鲜面包一隔夜就很难吃……”意思是只能买吃得下的。
艳阳高照的早晨,已经八点多了,路上行人稀少,刚开门的Cafe户外桌椅上,坐着懒洋洋的早餐客。到处找面包的感觉真不赖,我们心情好极了……
作为亚洲人,巴黎的生活相当不容易,但大环境居住品质实在太好,其他的,就忍着点吧!然而,哪年哪月哪日,我们自己的国家也可以成为世界居民想要移民的好地方呢?
地铁
在巴黎坐地铁的第一道功课就是我最怕的数字……
你必需先计算好哪种购票方式比较划算,我跟朋友算了半天,最后还是买了不伤脑筋却等第二天才知道懊悔的月票。单张、十张或有日期限制的月票与年票,算得头都昏了。买了月票才发现,若未在当月内坐满五十次,根本是失算,而我又不是那种会为了“划算”而天天往外跑的人。
基本上,巴黎是绕着圣母院一圈圈地建城,以号码分区,总共有二十号,号码越多的越外围,房价自然也更低。不过,经过百年变迁后,这项规则有逐渐模糊的趋势。大体上,这些区号仍是认识巴黎的起步。
巴黎的地铁也是用号码排列的,我最常坐的七号线,从巴黎最南端华人聚集的十三区,横跨塞纳河,经过圣母院、罗浮宫、歌剧院以及我从未造访的拉法叶百货公司(华人叫做老佛爷),北上至阿拉伯以及多种有色人群聚集的十九区。
由于这条线上观光客非常多,因此街头艺人经常出没,从某一站出现唱一曲就收钱下车,然后又换一个徒手上车哭穷的人:“我又累又饿,失业中,希望各位善心人士施舍点铜板……”这种时候,我的心都七上八下,眼观四方看左邻右舍的动静,大家都无动于衷的表情,似乎司空见惯,让我也跟着装冷,但偶尔也会看见一人伸手丢铜板。与其忍受这种羞辱,有手有脚的,为何不去找个工作?至少也拿把琴弹一曲唱首歌,给钱的人总会多些,我就一定会给,人家有付出,我就算要心软也给得不心虚。
巴黎地铁方便又好认,习惯坐计程车的人可惨了,我在巴黎很少看到有人打的,应该只有机场或大饭店门口才有,不然就只有电话叫车了,贵得很,在巴黎坐计程车会被耻笑的,还是避免的好。
有回独自一人坐地铁,到站时,左等右等门不开,焦急中,善心人士伸手帮我按下门钮,才知道原来是有机关的。但巴黎地铁每条线的车厢与进出方式都不同,有按钮、扣钩也有自动门,眼睛得放亮点,以免闹笑话不小心掉出门外。